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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的旋律試閱/尤勇】《明日への逃避行》(前往明日的逃避之旅)

※此為《Yuri on ICE!!!》二次創作,CP為尤里x勇利

※年齡操作有。有。。還請多注意。

※以上都沒問題的話,歡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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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縱身一躍,本應輕如鴻燕的步伐卻不如想像那般順遂,舞出的每一步都讓他感到沉重難耐,彷彿操縱著這具身體的不是他自己。那理當完美落地的動作此刻卻是踉蹌了兩下,他摔倒在平滑的冰面上、在自己最擅長的跳躍之中。

 


  尤里‧普利謝茨基的成長期來得如火如荼轟轟烈烈,迅速抽高的身軀與時不時疼得直不起身子的痛楚都像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他正在發育一樣劇烈,運動量本來就比一般人還大的他這陣子更是食慾大漲、睡眠不足的情況也愈來愈多,作為一名正常發育的男人而言成長無疑是令人雀躍的事情,但作為一名花滑選手,這可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逐漸拉長的身高、越來越壯碩的體態、益發不知道落在哪裡的重心平衡點,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好像這具身體正慢慢地變得不是他的一樣。


 

  尤里是渴望早點長大的,現在的他受限於年齡,有太多事情無法自己做抉擇、有太多包袱需要去顧慮,早一步長大成人對他而言當然是求而不得的事情。但同時他也明白那尚未發育完全的精緻五官以及纖細的骨架正是自己最大的優勢。「俄羅斯的妖精」之名並非虛假,而只如今,翩然飛揚的妖精即將褪去雙翼、縱身躍向新的境界,妖精將不復存在,留在冰上的會是俄羅斯花滑界的新生王者。

  

  他一次次地摔倒又一次次地爬起,像是要證明自己還是辦得到似地反覆做著相同的動作。

  「尤里,夠了!」一旁的雅可夫終於看不下去地出聲阻止尤里這彷彿自我虐待般的行為。

  「嘖。」而後他再次起身,輕拍因多次撞擊而顯得紊亂的衣襬,啐了一聲之後不甘心地持續跳躍著,伸展、起跳,每一樣動作都跟過去一樣完美,卻總是尋不得落下的那個瞬間。


 

 尤里走出冰場外,像是脫力一般地呆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方才實打實摔在地上的疼痛感與自關節傳來的不適感一湧而上,他捂著自己的膝蓋,繼續思索著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跳躍如同過去每一次那般順利且完美。

 

  找不到重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十六歲的尤里‧普利謝茨基三個月內長了將近五公分,任誰都能體諒他的這些失敗,但他自己卻無法接受。十六歲的少年背負了太多過於沉重的責任在肩上,自己、家庭、國家,他不容許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予以他任何能夠失敗的餘裕。

  他咬牙、忍著那些從四肢傳來的痛楚,正準備起身,卻被一道不知道從哪來的外力給硬生生地阻止,他正準備甩開那隻壓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頭卻被來人給嚇了一跳。


  勝生勇利站在他的身後,旁邊罕見地沒有跟著那總是與他形影不離的教練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他稍稍出力地將兩隻手放在尤里的肩上,阻止對方再次的起身,逕自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將尤里的腳托起,輕輕地且恰到好處地揉著尤里疼得無法伸直的膝蓋。

 

  「豬排丼你幹什麼!不要碰、」他語尾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勝生勇利擔憂的眼神給堵了個啞口無言,他只得抿緊下唇、一言不發地任由對方動作著。

  「尤里奧一定很痛吧。」勇利的動作相當輕柔、樣子看上去相當熟稔似地,午後的冬陽穿過透明窗面靜靜地灑在他的頰邊,臉部的線條被映照地比平時更加柔和。

  勝生勇利這個人啊,不似他自己那般好惡分明、說一不二,卻也不是給什麼都能通盤接受的人。說他隨和也好、沒主見也罷,講白點,他就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有所反應而已。比如他們所共同追求的那面金牌、比如花滑這件事情本身、又比如他那憧憬了十幾年的偶像兼教練維克托‧尼基福羅夫。

  想到這,尤里忍不住又在心底偷偷嘖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是他暌違好一段時日之後頭一次跟勝生勇利的單獨接觸。

 

  新的賽季剛落幕,去年如同洪水猛獸般來勢洶洶的冠軍尤里‧普利謝茨基在連續失敗的三周跳與四周跳之中與大獎賽總決賽資格擦身而過,每個接觸過花滑的人都能諒解這些少年成長必經的過程、惟獨尤里一個人無法。當身邊的人全部去參加總決賽時,他將自己關在空無一人的冰場內像發洩一般瘋狂跳躍著,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這樣的失敗,卻無可奈何。而當他看到勝生勇利終於捧回人生中第一個金牌而自己卻沒能參與其中時,自內心衝出的大量情感瞬時淹沒了他的腦海,遺憾、不甘心、無能為力,他忽然就對著直播畫面笑了起來。

 

  看啊,你追逐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以為縮短了的距離卻又被拉開了。他看著螢幕裡的挾著喜悅淚水與維克托相擁的勝生勇利,啪地扯掉了電視的電源。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股無可言說的情感究竟從何而來。

  而最後他也只能趴在床鋪上、像是要斷絕外界一樣用棉被包裹住自己,他是需要冷靜的,至少要在他們回來以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這次就算那個豬排丼撿到的,下次站在得獎台上的絕對是他尤里‧普利謝茨基。



  在被睏意奪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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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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